“回头也同玄铁卫招呼一声,看能不能再抓着。”

    老主簿也曾随端王射猎,想起旧事,笑道:“野兔子比家兔香得多,在外头整日跑,竟也不见哪里狼狈,又好摸又好抱。烤起来也好吃得很,尤其后腿与屁股……”

    云琅刚喝了一口参茶,猝不及防,呛得咳了个昏天暗地。

    老主簿茫然,看着自家府里的云小侯爷:“老仆说错话了?可有什么不妥?”

    “说得不错。”萧朔淡然道,“您回去时,去账房领十两银子。”

    老主簿天降横财,虽然不明所以,却仍高高兴兴谢过了王爷:“是。”

    萧朔搁下手中卷宗,看着快红透了的云少将军,牵了下唇角:“去歇息罢,我同小侯爷说会儿话。”

    老主簿看着两人好好地在一块儿便觉欣慰,忙应了,退出书房外,又特意拎着门外下人仔仔细细吩咐了夜里该送的暖炉点心。

    萧朔起身将门合严,绕回榻边。

    云琅奄奄一息化在榻上,从头到脚几乎烫手,心神混沌但求一死。

    “现在知道难为情。”萧朔隔着薄裘,伸手拍了拍他,“咬我的时候,倒是使了十成力气。”

    “萧朔。”云琅恼羞成怒,“再多说一个字,你今晚便知道什么叫二十成力气。”

    萧朔看着云琅半晌,笑了一声,不再逗弄于他,将桌上灯烛罩得暗了些。

    云琅有所察觉,把裹着的裘皮扒开个小口:“你熄灯干什么?!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萧朔只想叫屋里暗些,免得打搅云小侯爷休息养神。看着云琅十二分的警醒神色,顺手将灯罩扣严:“府上灯油不够,要节省着用。”

    云琅不信:“小王爷,那日我从你书房掰回去的珍宝架,你府上少说还有十个——”

    “十七个,都是宫中赐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