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生稚气的郑清言蹲在灶台旁,很心虚,“嘘,小声点,我最近换牙,姐姐不让我多吃,可是林大娘做的点心实在太好吃了,我忍不住想再多吃几块儿。”

    他眨了眨眼睛,“时瑶你怎么还打包,这几块儿不够吃吗?”

    “我是够了,但是我想给阿礼带几块儿,他最爱吃甜的。”

    郑清言点头,“南迟礼他最近好像很忙,总是一个人出府,时瑶你跟我说实话,你们俩是不是断袖,总觉得你们看着不像简单的朋友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不是断袖,”她敲了下他脑门,“我和阿礼就是简单的好兄弟,郑清言你别瞎想学坏了,你姐姐要是知道你因为我俩开始思想不端正,我和阿礼的工钱怕是要被克扣了。”

    郑清言吃痛地捂着头,小鸡啄米地点头,“你放心,姐姐不会知道的,不是不是,我是说我没有学坏,我肯定是喜欢姑娘,不喜欢男人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话说,最近晚上我总是做噩梦,梦到有人掐我,我差一点就被掐死了,太真实了,幸好有你和南迟礼在,我还是很有安全感的,你们放心,我一定好好念书,以后考取功名,带你俩去京城吃香喝辣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那噩梦你别当真,都是假的,好好读书,你这聪明的脑袋瓜以后肯定前途似锦,听,外面好像有人来了,别说话了,我们先藏起来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回忆起三年前那段悠闲又有趣的时光,时瑶看向郑清言的目光,又夹杂深深的惋惜。

    这小子现在实在太不像话了。

    说到郑清婉,郑清言不太对劲,散发遮住了他复杂又惊恐的眼神,像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
    他抬头看向时瑶,声音干哑,一字一句。

    “求求你,帮我救出姐姐。”

    时瑶愣住,怀疑自己听错了,“你姐姐她不是已经去世了吗?”

    郑清言抿唇,捏着被子的手紧了又紧,他从床上下来,还没站稳,整个人就跪了下去,十分狼狈。

    “姐姐的尸体被人从土里挖了出来,放在了一处府宅的密室……衣衫不整,受尽耻辱。”

    郑清言指甲几近陷入皮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