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湛让开路,“在。”

    林婉婉招呼人,“李二哥坐,晓棠还在后头忙。”

    李君璞挑了一个柳三郎最远的位置,坐到了徐昭然旁边。

    柳三郎对这个明显避嫌的动作不满,噘着嘴,“李二哥。”不高兴了。

    李君璞:“我生病了三郎,别过了病气。”

    旁边徐昭然握书的手一紧,合着自己皮糙肉厚不算一朵娇花。

    白湛这才反应过来,今天并非休沐日,李君璞穿着便服,原来是居家养病,看起来是有些没精神。

    林婉婉走过来,手搭在李君璞脉门上,“比前两天好些,这次请了多久假?”

    李君璞:“五日。”病假不请白不请,段晓棠说的对,反正不靠俸禄养家。

    林婉婉:“身体是自己的,慢慢养吧。”

    白湛:“李二郎君,哪里不适?”

    李君璞:“风寒。”

    李君璞不挨着柳三郎坐,柳三郎当然不去挨着,只是举着白纸跑过去,“李二哥,喜欢哪个颜色?”

    李君璞抬头,“这是什么?”全是深浅不一的红色。

    若他不是因风寒而鼻塞,大概能从隐约的香味闻出来是胭脂。

    白秀然一把扣住装胭脂罐的木盒,林婉婉灵机一动,“新得的颜料,作画用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,”李君璞指着第四道线条,“这个颜色正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