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秉文知道三弟胸怀天地而悯苍生,或许是自己商人逐利之心重,只顾权衡利弊了。

    “大哥鄙陋,向三弟赔个不是,自罚一杯。”

    “大哥无需自责,身为家主,大哥说的没错,护着家族稳妥才是大哥要考虑的。”

    兄弟二人聊至深夜,谢秉文有些醉了,回去的时候,郑氏将他扶到床榻上,给他喂了些醒酒汤后,用巾帕帮他擦拭着。

    谢秉文醉眼惺忪的睁眼,拉着郑氏躺下。

    “夫君这是饮了多少?三弟明日一大早还要出发,你也不怕他宿醉难受,夫君先躺着,我去问问三弟院里的人,醒酒汤喂了没有。”

    谢秉文将她拉回,道:

    “他是个心里有数的人,无需操心,你歇会儿吧。”

    “再有数也是男人,夫君你躺着,我去去就回。”

    郑氏去了谢清宴的院子一趟,问了他身边的长随,知道他喝了醒酒汤,此时已经睡下,才安心回去了。

    等着睡下后,谢秉文拥着郑氏,轻叹了一声:

    “三弟是贤臣,却难遇明君。”

    “夫君何故出此言?”

    谢秉文摇了摇头,好一会儿道:

    “你回头收拾一下,下个月祖父过寿,我们回杭州之时,将所有东西都提前分批的运回杭州,此一去,先不回长安了。”

    郑氏有些奇怪夫君为何做这样的决定,她毕竟是内宅妇人,问道:

    “为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