各自散去。

    傅振羽跟着范茗,进了她如今独居的小院。范茗没反对,默认。傅振羽顺手关上门上,将油灯直接放桌子上,四下扫了眼。

    这是一间毫无个人特色的屋子。

    范茗要么是不在意,要么就是懒得收拾,二者都有也可能。

    这样一个聪明的、懒惰的、又清冷的孩子,能跟着顾咏言跑到汝宁,学会独立照顾自己,不的不说——“你很喜欢咏言,你以为自己和他日夕相处了,可能就烦了就不会喜欢了。结果,真正相处下来,你就更喜欢他了,对吗?”

    “你想做什么?”被猜中心思的范茗,防备地望着傅振羽。

    “我能做什么啊?”傅振羽笑得不怀好意。

    青石院,没了旁人,孟喆望着麻利给自己收拾屋子的仓子坚,面露不忍,终究说了句:“你这些年,辛苦了。”

    仓子坚没吱声。

    他现在的日子,确实比十年前难了许多,比最开始却轻松了不知多少倍。难于不难的,日子不都得过吗?

    孟喆也知道这是个伤感的话题,也是个最好不要多说的话题。因而,感慨过后,孟喆躺在床上,惬意又八卦地冲仓子坚挤眉弄眼:“你非常喜欢你师妹,小丫头却不喜欢你这个老人,是不是?”

    仓子坚警告地看了他一眼,继续做自己的事。

    孟喆不怕他,一脸惋惜道:“可惜,我原本还想传授你点经验的。毕竟,当年我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娶到侯门嫡女呢。”

    空气凝住许久,仓子坚终于开口,他问孟喆。

    “怎样,才能叫姑娘家喜欢我们?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孟喆笑得那叫一个得意!十三四岁就被京城各种贵女倒追的少年,反来找自己拜师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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