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之前的身子还没恢复吧?”池鱼咬牙:“先前就亏了元气,今日又用术法,你疼不疼?哪里疼?”

    沈故渊捧心皱眉,咬牙状似强忍痛苦,勉强地道:“胸口有点难受,你扶着我躺下来。”

    池鱼担心极了,立马放弃追究责任,紧张兮兮地出去喊了郑嬷嬷进来,然后就蹲在床边眼巴巴地看着。

    郑嬷嬷进来的时候表情还很严肃,一摸床榻上人的脉搏,眉梢瞬间就挑了挑。

    沈故渊定定地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郑嬷嬷咬牙,很是不齿地微微摇头。然后放下他的手腕对池鱼道:“郡主别太紧张,主子这是身子还没恢复,有些疲乏罢了。”

    松了口气,池鱼立马起身:“那我去找御膳房熬点汤来!”

    郑嬷嬷点头,看着她蹦蹦跳跳地冲出去,扭头回来责备地看着沈故渊道:“您未免不厚道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?”沈故渊道:“我又做错什么了?”

    “池鱼丫头这几日,眼泪就没断过。”郑嬷嬷皱眉:“您是不是故意没告诉她的?”

    沈故渊抿唇,拢了拢自己的白发,低声道:“我可没这么无聊的心思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郑嬷嬷眯眼:“您这釜底抽薪用得妙啊,池鱼丫头瞬间就原谅了您以前的所作所为,只知道担心您了。要说您心里没什么小九九,老身不信。”

    轻哼一声,沈故渊斜眼道:“我现在可是病人,你再这般咄咄逼人,等会让她瞧见了,就得说你两句了。”

    见过不要脸的,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!郑嬷嬷磨了磨牙,起身提着裙子就出去了。

    偌大的宫殿里就剩了他一个,门口有宫女试探着进来,笑着问他:“王爷需不需要奴婢照料?”

    沈故渊就回了一个字:“滚!”

    真是毫无风度和礼貌可言,吓得几个宫女荡漾的春心瞬间全死了。

    四周安静了下来,沈故渊躺着翘起二郎腿,盯着床帐顶发了会儿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