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池鱼这丫头怎么这么好骗啊?先前还那般决绝,决绝得让他绝望。结果就假死一次,装个柔弱,她竟然便不计前嫌,满心满意都在担心他的身体。

    傻子就是傻子,教再多东西也聪明不起来。

    沈故渊心里骂着,但不知怎么的,嘴角却抑制不住地往上扬,想压压、保持一下天神的严肃,然而那股子高兴从眼角眉梢各处往外跑。拦都拦不住。

    他想,以后怕是不能再那么惹宁池鱼生气了,这么长的时间,也当真挺难受。

    “三皇叔。”沈知白跑了过来,还没到床边就道:“孝亲王被押在宗正衙门了,他的情况比较特殊,眼下没人能定罪,你看……”

    沈故渊立马翻身坐了起来。一挥衣袖便道:“这有什么不好定罪的,按照规矩来,先把证据准备齐全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?您没事儿啊?”一看他这矫健的身姿,沈知白疑惑地道:“没事儿躺着干什么?”

    “我乐意,你管得着吗?”皱了皱眉,沈故渊道:“既然那边事情还没结束,你跑过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沈知白往大殿左右看了看,抿唇道:“我看池鱼方才脸色不太好。所以顺道来看看她怎么样了。”

    “好得很,不用你操心。”沈故渊道:“倒是你,当真闲得无聊的话,去把叶凛城那小子给我抓回来。”

    叶凛城?沈知白好奇地道:“抓他干什么?”

    恨铁不成钢地看他一眼,沈故渊问:“宁池鱼现在的夫君是谁?”

    “叶凛城啊。”

    “那抓他有什么问题吗?”沈故渊翻了个白眼:“你还想让他们当一辈子夫妻?”

    反应了过来,沈知白点头:“让我看一眼池鱼我就去。”

    “看什么看。”沈知白不悦地道:“趁热打铁,现在就去!”

    然而,话刚落音,宁池鱼竟然就捧着一盅子东西推开了殿门。

    “小侯爷来了?”吹着手里的汤盅,池鱼高兴地道:“你们看我厉不厉害?刚好御膳房有在炉子上煨着的老鸡汤,我立马端回来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