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。

    “送老帅去休息。”

    刘仁恭担心儿子会弑父。他说的送我休息,是休息一晚上,还是休息一辈子?但他别无选择,只能在几名壮汉带领下,来到一间小屋子里。

    房门“咣啷”一声响,随后是落锁的声音。

    刘仁恭的心也落了下来。

    看来我还是算教子有方的,这小子,毕竟没有弑父。

    只是,我的亲随呢?什么时候不见的?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?

    想起来了。我进大殿,从来都不带亲随的。

    已经回到自己的家里了,带亲随干嘛?多不方便。

    他们只是在殿外警卫。肯定,已经被二郎解除武装了。至于亲随们是死是活,都不必考虑了,反正他们都失职了。

    唉!终日里打雁,不提防被自己的猎犬咬了。

    在大殿里,刘守光坐在父亲刚才坐的椅子上,身上抱着荣散散,他的手很不规矩。

    但荣散散毫不在意。

    在意怎么样?反抗吗?人家现在可是幽州之主了。自己一个女流,拿什么反抗?

    而且前天晚上,刘守光已经和她挑明了。

    在这个世道,一个女人,她根本没有选择,也无力反抗。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子,在男人们的手中不断地易主。

    刘守光其实是在通知她:自己是她下一个主人。

    荣散散只能回答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