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妾不妨明说与你,不论你父子谁人获胜,妾的身子便归之于谁。”

    刘守光轻佻地用手抬起荣散散那张美艳无双的脸,看着那星目,看着那樱唇,笑了。

    “是的,你是尤物,也是赌注。不过,胜者一定是我。”

    刘守光走后,婢女红豆也担心地问过她。

    “夫人,若他父子相斗,不知是否会伤及夫人?”

    荣散散能说什么呢?她只能悲凉地叹上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你可想过他父子二人,何曾将妾看做个人!”

    在这礼崩乐坏的乱世,女人是人吗?谁把你当个人?

    满怀悲愤,一腔无奈,却又束手无策。

    没有别人在场,红豆倒是敢说句心里话:

    “那倒是,奴婢觉得,离开兖州以来,除了罗先生,似乎个个男人,都是人面兽心。”

    荣散散已经不想再回忆男人们了。

    包括罗隐,她也不想回忆。她早已心如死水。

    “说得好,人面兽心。那么让这帮野兽来个内讧,谁胜谁败,妾这里都好歹出口恶气,也算开心一回。至于伤害妾?他们不过是要争到一个女人、一个猎物、一具美肉,为何要伤害妾?他父子能死一个,妾才高兴!”

    她的脸上出现了罕见的仇恨,这让她完美的脸蛋显得狰狞起来。

    无力反抗,不等于内心也绝对顺从。相反,荣散散渴望复仇,虽然那是梦想。

    红豆却说:“奴婢本以为,主子是要帮那李郎君一回。”

    在这个婢女眼中,好像李存勖还像个男人。至少,在红豆的记忆中,李存勖从来没有轻薄过荣夫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