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意思很明确了。

    整个病房就俩活人,一个是隔壁床六十多岁昏迷不醒的大爷,一个是近在眼前的二十岁小伙子。

    庄司自认倒霉,效仿沈琼年,拉开病号服凑近女人:“赶紧的,别吸太多。”

    感受到活人的新鲜气息,杨玉环出于本能地挽住青年的脖子,一转攻势,整个身子都反压在他身上,红唇一张就要欺上庄司的唇。

    嘭!

    “啊——”女人的唇悬于庄司眼上,那张嘴甚至来不及完全张开就从她喉中发出凄厉的尖叫。

    鼓膜仿佛被子/弹射穿,从两耳汇到脑中,噪声对撞的余力波及至眼睛,庄司捂着耳朵疼出了眼泪。

    匍匐在身上的女人霎时被击碎,闪烁的烟尘被强行打散,只有些许安稳落回盒盖,就像是某种不容忤逆的力量抹杀了踪迹。

    沈琼年拦在病床前,沉声问:“是谁?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你说的好好照顾庄司。”秦言在克制自己的怒意,语气乍听平和,但眼底的问责意味不言而喻。

    他一进来就看到自己的恋人被女妖压着,而且那嘴差一点就碰上。如果他来晚一步,庄司会怎样?

    秦言不敢设想。

    庄司还躺在床上,两只手稍稍松开,飞快地缓和情绪后看着秦言,整个人还处于懵逼状态。

    他坐起身,看着秦言:“刚刚那个人……那个女鬼去哪儿了?”

    秦言皱眉,快步走到床边,按着庄司的颈脉输入灵力:“你知道她不是人?那你知道她在做什么吗!”

    秦言的问话略凶,庄司从没见过他对自己发火,自知理亏,底气不足地低头在被单上画圈圈:“嗯,知道,她要吸我阳气,我让她吸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让她吸的?你知不知道活人没了阳气会死!”

    “我们说好了只吸一点的。”庄司的声音越来越低,头几乎都要埋到被子里。